Dullahan

【白灰】麦克白

Summary：     “是你先杀了克拉克·肯特，你先起的这恶心。”     “而你却同我一起。” 

Warning:情节捏造，人物性格有改造。 请结合关键词：软弱、自愿、帮凶、历史轮回、麦克白、无从获得救赎、信仰 来阅读

01. 

    所有的阿拉伯的名贵香料和法国的香水，都无法遮盖他手上的血腥。

    他曾在半夜惊醒，又如同他始终都在夜间行走，太久太久，他所看见的光明是被塞在手中的烛台。

    他像蛾子一样追逐着光明，最后他在自愿的无奈下毁灭了自己。 

00. 

    一股不该出现的蛋白质烧糊的味道。

   那还是发生了。像是他们曾领略到的来自异世界的教训。

    他恐惧，因为无法阻挡。在奔向总统工作室的一路上他的内心由于无力和焦灼而痛苦。

    仍然存在漏洞的最佳选择。

    世界再一次失去超人，他再一次失去了克拉克.肯特。

    这一切仍然要被完成，必须要被完成。

    “Well,it had to be done.”他低头，心凉到谷底。

02.

    难道我们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？

    如果再往前。

    如果再往前…… 

    一切都被安排得太好了，没有插进其他安排的余地。他猜不出卢瑟的全套计划，可是他们都已经从别人那里学到了结果。他们已经看到了效果，但是在自己的过程中依然进行着，仿佛注定好了一样，却莫名其妙地没有一个人准时知道完整的过程。

    在来不及看清的未知中他们已经错失了许多次机会，放弃了许多次救赎。

    他还是太软弱，在命运面前他只余绝望。

03.  

    是他选择了无作为。

   也许一句“克拉克，不行”或者“卡尔，停下，我们不能与自己的初衷为敌”很简单，可是也同样的，对于白领主的作用几乎不存在。

    至于那个世界的灰领主，他最后也放弃了制作反神的装甲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他没有做任何事。他没有做任何事，他甚至不允许自己挣扎。

    他无法想象，因为他的太阳之子已经回不来了，现在如果他还要失去白色的神祗，他无法想象他还要迎来什么。

    他依然选择相信他的抉择能带来比其他情况下更好的世界，这是已知的最佳选择。

    他的谨慎变成一种懦弱的焦虑，他容不得再冒险了。 事实上，他的心脏在沉思时骤疼，银丝也爬上鬓角。当他发现自己居然对于白领主切掉了杰森·托德的脑叶也起不了愤怒，对于阿尔弗雷德的离开也无动于衷时，他发觉自己完全失去了抗争的力量。

    他无法对超人所做的一切负责。

04. 

    人类需要一个更好的世界，原本就要还给他们的。

   卡尔把它抢过来，要替人类决定了。分歧会引发战争，而一个人的决定也存在纰漏。卡尔创建了了前所未有的制度，一群最强者的独裁。

    一个真正的最佳世界，然而人类不会接受篡位者。     

05.

    听着黑蝙蝠对他的懦弱的指责他竟没有愧疚，只有厌烦和悲哀。

    和他当初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说什么是我该说的话，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所信仰的一切。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”灰领主摇头苦笑。

    “多希望你不是我！”他叹息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。”他甚至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在皱眉。     “是啊，我愿意你如此。”

    他终于把黑蝙蝠放走了，仿佛在完成既定的任务一般。

    大进度的一小节，无法终止的可怕循环。

06. 

    蝙蝠侠在某天早晨收到了一封联名信。是反抗军寄过来的。

    人类总能创造奇迹。他感叹，全球监控下依然能够发展壮大，但这群人也太过胆了，居然敢写信来蝙蝠领主的安全屋来策反他？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把信吞了下去。等到那邮递员再来时，他在他的示意下把答复给了他。

    这一回就算是世界也拯救不了“我”了。他想着，突然笑了，接着巨大的，无穷的悲哀使他眼眶发酸。

    人类会赢，而他将付出代价。

07.

    反抗军接受了高科技援助和蝙蝠侠的投诚。

    “人类醒了而且站起来了！”与此同时，他们却在这样欢呼。     

08.

    白色的君主将会永存，除非全部森林都朝着他所居的高峰举进。

    过去世界的鬼魂如是说。

09.

    反抗军全要攻打暴君了。攒动的人群簇成了最广阔的森林，地上凡要害他们挡他们的必被吞噬。瞭望塔派下去的士兵和反抗军厮杀着，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的，卡尔那派将要输的。如果绝大多数人为了共同的理直气壮的信仰团结在一起，即使他们只信仰谎言，也足够给他们所向披靡的力量。

    何尝不是另一种暴政啊。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但他想他们该将一切还给人类了。

10.

    超人死了。死讯在三分钟后通过通讯器传到蝙蝠侠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超人结束了，麦克白倒下了？

    只是一个人的终结，一个时代的结束。

    仍然是巨大的悲哀，如同用以形容它的永恒一样，望不到头。

    “再见，卡尔。”他轻声说着，按下瞭望塔自毁程序的触发键。

    灿烂的火花在天空迸溅，在同一个半球的人都能看见。那几分钟是全然静默的。

    毁灭没有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良久，才爆发出欢呼声和因为喜悦而发出的抽泣声，而且越来越响，越来越响，盖过了发通讯的声音，盖过了他沉重的，沉重的叹息。

    他想他应该会痛哭，他的心凄苦不已，然而他却依然在不知所措地游荡。

    他居然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依然是一个无法停止的可怕循环。

    而他所完成和将面临的一切，只是这可怕循环渐进的一个小节。

11.

    正是他的无所作为帮助白领主谋杀了曾经的太阳之子，他的爱人，还有他曾经的信仰与世界的自由。而现在他终结了卡尔—艾尔的故事，把自由与权利还给人类，可是依然看见前路只有黑暗。

    而他看得见的光明是被强行塞在手中的烛台，他会因此毁灭掉自己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他会活在梦魇里。这完全是由于他知道，他的双手沾满了自己所爱的一切的血腥，即使用尽阿拉伯的名贵香料和法国的香水，也无法掩盖那些血腥气味。

—FIN—

    

    不知所谓……